他虽然心疼师弟孑然一身,也该可怜可怜那些好姑娘。
谁还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啊。
平之这一身才华,除了青词师妹,又有谁能与他共话。
想起这个,吕山长忽然心神一凛,犹豫了又犹豫,极其严肃地说,“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但有件事我必须给你提个醒,澜丫头是你晚辈!”
柳平之一愕,明白他的意思后哑然失笑,“师兄,你真的多虑了。”
苏澜再怎么像她,无论样貌,性情,才情如何的酷似,终究也不是她,他断不会移情晚辈。
南山书院建在山腰上,夜里比在东宫还要凉一些。
用过晚膳,苏澜早早就沐浴,穿戴的整整齐齐,坐在窗前看书。
过了会儿,小雪轻声说,“太子妃,夜深了,明日再看吧,仔细伤了眼睛。”
苏澜看了看时间,刚过亥时,收好书,叫来井八,“八姐姐,一会儿你去和其他人说一声,今晚不管发生事,我没叫人,都别进来。”
“太子妃?”井八惊道。
苏澜微笑,“听我的就是。”
井八猜她是有什么安排,并不多问,但又不放心,“如果有危险怎么办?”
苏澜眨眨眼,“我会叫你的。”
井八又想起她不知哪儿来的自信,沉默一会儿,只好依她,但还是再三嘱咐,如果觉得不对一定要叫人。
她可还记得中秋那晚,井大和井二不顾太子妃的死活,各自杖一百,即使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也去了大半条命,到现在都还躺着养伤下不了床,只是没人敢在太子妃面前嚼舌根,所以太子妃还不知道。
就是她自己,也是太子妃那句她的人他自己罚,殿下才暂时没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