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瞧见了,自然是不想顾严辞难过的,他伸手立马拽住了顾严辞的袖子,温声道,“我陪你一起去就是了,不过我可应付不来那样的场面。”

“放心,你只需要吃东西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得到了肯定答案,顾严辞心情好得很,哪里有一丝方才那委屈可怜的样子。

陈玄宴完全不知道自己踩进了顾严辞挖的坑,甚至还在心里想,看来顾严辞还是那么敏感。

“那我们春芳宴岂不是参加不了?”陈玄宴忽然记起了放水灯的事情,他有些激动地立马坐起身,“那我还买了好看的水灯,准备和你一起放来着!”

顾严辞被陈玄宴一惊一乍给弄得愣了愣,他没好气地笑道,“好了,错过了也没有关系,更何况等天亮了才是春芳宴,所以应当可以赶得到放水灯。”

陈玄宴后知后觉地挠了挠脑袋,“好像是,那我睡觉了。”

说完,陈玄宴又重新倒在了顾严辞的怀中,背对着顾严辞,立马闭上了眼睛,一副很困的模样。

顾严辞的鼻端不断地吸入陈玄宴身上的香气,浑身难耐,却不得不强忍着。

再一次在心中默念着《断案律》,好半晌,顾严辞才入睡。

与陈玄宴相拥而眠,原本高挂在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躲起来了。

翌日清早,陈玄宴是被闹醒的,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严辞,正在奋力的顾严辞。

陈玄宴愣了愣,他真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纵,欲,过度」这样的词语,会应验到他的身上来。

什么光风霁月高岭之花?什么盛京城中超脱风月之人,陈玄宴只觉得,说这些话的人怕是都是见识太浅了,只被顾严辞平日里那副生人勿近,冷若冰霜的假象给蒙蔽了。

这究竟是什么体力?

醒了,要做。

睡前,也要做。

这青天白日的,也要做。

甚至有时候,陈玄宴担心在马车里,顾严辞也能够被哪个小石子抖得刺激到了,然后也要做。

唉!陈玄宴暗自叹气,虽然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他还是会觉得累的。

他甚至忍不住想,顾严辞是不是某些方面不大正常?定然是前二十几年压抑太久,所以才会导致现在一度的暴饮暴食。

啪……

陈玄宴一掌拍在了顾严辞身上,因为用了一些力气,所以声音很响,顾严辞愣了愣,他停下来,盯着陈玄宴。

嗯?陈玄宴看着顾严辞,见顾严辞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能一脸无辜地瞧着他,不解地唤着他的名字,陈玄宴就很想继续打顾严辞。

“我很痛……”

陈玄宴皱了皱眉开口。

闻言,顾严辞立马翻身而下。他伸手摸了摸陈玄宴的额头,见温度是正常的,他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没生病吧?”

陈玄宴有气无力地嗔怪道,“没病,不过就是感觉快要死了。”

顾严辞怔了怔。

陈玄宴看不得顾严辞这副懵懂置身事外的样子,立马伸出了十根手指头,在顾严辞的跟前晃悠,道,“昨晚十次,你看现在,我都还没有睡醒,你竟然又要来。我要是死了,肯定不是中毒死的,定然是被你弄死的。”

顾严辞脸皮还是有些薄的,被陈玄宴数落地一阵脸红。

干脆自欺欺人地低着头,伸手帮助陈玄宴将松乱的衣裳穿好,顾严辞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开口,“这不是还担心惑心余毒未清除,所以我要检查一下。”

陈玄宴闻言,心道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