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佳没再说什么,环住他坚实的身躯,在雨夜中颤抖的人原来不是她。
“你不怕死,却惧怕孤独?”她调侃道。
“谁说我不怕死,只不过在杀人之时脑中是空白的。”段瑞龙将她拉上床榻,又再一阵揪扯中引起钝痛,他蹙起眉,避开她的问题。
段瑞龙的形象在她的心中一次又一次被推翻。无论外人怎样评价赤手将军段瑞龙,她知道屠戮并未泯灭他的人性。
乔晓佳分析,他故意将没心没肺且嗜血成性的野蛮一面展露人前,由此掩饰脆弱的内心。
“你说收墨无名做义子,还作数不?”
“只要你舍得。”
“能否举行一个小型的仪式,我叫墨墨给你磕头上茶。”
“不行,你是他姐,我是他义父,辈分乱了。”
“我又不要名分。”乔晓佳此刻提起这件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则顺理成章打消段瑞龙娶她当妾的念头,二则墨无名过继段瑞龙名下必是前程似锦。
“等孩子长大了,看见他姐与他干爹睡一起该如何解释?”
“……”乔晓佳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给自己一个名分,不过她抗拒的也并非名分,而是叛妇所带来的隐患,她不能害了段瑞龙。
刚想到这,段瑞龙的手指无意间滑到她的脖颈处,乔晓佳脊背一僵,急忙盖住脖子上的烙印,话说她该怎么彻底隐藏这枚印记呢?古代又没有植皮手术。
他很快触到一只小手,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好似特不愿意让我碰你的脖子。”
“痒痒肉多。”乔晓佳满仰头一笑,这瞎话是越说越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