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衣扣揭开,我帮你涂后背的伤。”段瑞龙此刻的语气并无丝毫轻薄之意。
乔晓佳不由一怔,他怎么知道她浑身都是伤的?……“不用了,我请吴嫂帮我涂就行了。”
段瑞龙难得关心一下旁人死活,真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他不悦地仰起头:“又不是未出阁的大姑娘,这般别别扭捏作甚?”
寡妇寡妇!平常听到这种话也不觉得生气,但不是正赶上她为这事儿受了窝囊气了吗?
乔晓佳扭头瞪视他:“你要是女子我立刻就脱。”
“你人都在将军府了,我真不懂你那份矜持为那般?”
乔晓佳知道跟他解释不清,欲起身走人。
段瑞龙看她绷着脸,忽而来了兴致,他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撩起她的衣衫。
……她愤愤地转过身,“寡妇怎么了?你也太不把女人当回事了,我今天就带着墨无名离开将军府!”她边说边推开段瑞龙,“当我走出将军府那一刻,再也不告诉别人我是寡妇!”
段瑞龙必然是听得一头雾水,见她起身,他一把搂住她腰,就在这拉扯之间,他顿感手背上落下几滴滚烫的水渍。
他怔了怔,扳正乔晓佳的双肩,她眼中含着泪,倔强地不肯溢出眼眶。
见状,他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旁人说三道四,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