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发现自己长个了,谁愿意当矬子?这事他也挺在意。
虫花花本想继续讲,必须让他认清事实,可肚子抽疼了一下,她弯身蹲在桌边,汗珠即刻渗出额头。
何尚侧头俯瞰:“茅厕在屋外,还不快去。”
“你个秃小子不懂,哎哟哟……”虫花花缓慢地爬上床,男人哪知女人苦。
何尚见她脸色难看,双手压按小腹。于是,剥开几块糖,捏碎,放在空碗中,加热水融化。
“红糖没有,凑合喝吧。”
“……”虫花花接过糖水碗,诧异地问道:“你怎会,怎会知晓我来那个了?”
“猜的。”何尚照顾姐姐生活起居习惯了,转身从木柜子取出一床薄褥,平整地铺垫在床榻上,又将一叠草纸撂在她枕旁,而后坐回油灯前看书。整体步骤轻车熟路。
“……”虫花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小秃秃虽脾气古怪,但很细心嘛。
“你先背过身,我得换裤子……”虫花花难为情地嘀咕。
何尚索性先离开,尽显谦谦君子之风范。
待虫花花确定他走远,她才手忙脚乱地打理自己。幸好小秃秃是她弟弟,否则尴尬死了。
御媚派上下均为女子,她从未受过男子照料,别说,被男子照顾的滋味还不错嘛。
她躺在被窝里,望天冥思苦想……既然认亲成功,那“何尚”这名便不用了。弟弟跟她姓盅,叫盅什么好呢?……盅慈尚?不好听,啊对,钟馗钟馗,钟馗乃是赐福镇宅圣君,满腹经纶,刚正不阿。讨个吉利,叫“盅馗”如何?!
屋外,何尚忽然之间连打两喷嚏,他揉揉鼻子,一想二骂三惦记,谁背离地算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