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托着沉甸甸的元宝,满脑子都是:盘缠盘缠,逃跑的盘缠。

她想了想,雷腾云不可能让她独自走出他眼皮子底下,所以她依依不舍地将元宝还给妇人:“不行,我不能离开这家客栈。”

俩妇人看出她小有心动,试探道:“莫非有人管着?”

“嗯,走出去打折腿。”何夏坦言相告,雷腾云经常这么吓唬她。

“那你实话告诉大娘,想赚这笔银子不?不止这一个金元宝,这只是定钱。”

“……有点想。”

“此人是你的?……”

“也不是我什么人,就是一特不讲理的恶霸。”

两妇人面面相觑,一个兴奋地鼓掌,一个开心地拍大腿,哎哟喂,原来是同道中人,话说这丫头还真够倒霉的,前脚碰上地痞流氓,后脚撞上人贩子。

于是乎,她将金元宝和一个小瓷瓶递给何夏,心怀鬼胎地讲解道:“将药粉掺在酒里,可令此人足足睡上半天,待那人醒来之时,你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如此以来,银子也赚了,更不会该打受罚,此计如何?”

何夏一手捂元宝,一手攥瓷瓶,世间还有这种“好”药么?那她还真想留一瓶,一日三餐喂给雷腾云当下酒菜。

“我还是得想想……”何夏站起身,娘说过,天下不会掉馅饼,因为天帝并非武大郎。

俩妇人都是老油条,深知逼迫得越紧,越容易适得其反,所以她们客客气气送何夏到门口:和蔼道,“慢慢想,想好了来找咱们,咱就住在二楼拐角“乙”字房。李老爷家就在客栈对面,来回还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好好考虑哟……”

何夏应了声,边琢磨边离开。

妇人望着她的背影,慈颜变狞笑。

“老姐,你说这丫头会上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