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可能是那些人。来这小观打劫,定是些三五成群的小匪,不成气候。”李世民摇摇头,插进嘴来。
“这年头做强盗很流行吗?”我又问。
“流行?”元吉又被我的新兴词汇煞到。
“就是大家都去做,都喜欢做的意思。”
“有谁喜欢做强盗,除去那些别有图谋之辈,天下大半的强盗都不是自愿的。”温博彦叹口气道。
“哎,什么意思?”我不解。
“若是老百姓能安分守己过个小日子活命,又有谁愿意去干这刀口上舔血,提脑袋干活的日子?这强盗可是杀头的大罪。只有活不下去了,被逼的无奈才走这道。”李世民少年老成的皱着眉,叹了口气。
他还真忧国忧民,难怪将来也是个劳碌命。
“这真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反正横竖是一死,到不如搏他一搏,也不空对一身报复雄心。大丈夫顶天立地,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儿,谁又原做个缩头乌龟,乖乖受死。为妻儿老小,为天下苍生,反了他又如何。”徐世民目光炯炯,说的慷慨激昂。
听他这一番逆反之语,其它人都沉默不语,只眼神闪烁的看着他,各有心思。
“怎么就活不下去了?”我知这话题徐世绩未必是一时兴起,乃有意为之。只是如今此时尚不便讨论这些。于是开口扯开话题。
“如何能活。“温博彦看我一眼,有些赏识。
“如今这世道,小老百姓的日子可是真苦啊。”谢叔方也面色凝重,低语说。
“怎么会这么苦?”我继续装傻。
温博彦不答,只是抚须轻叹。
我自然是明白的,如今此时,老百姓怎么能不苦。那京航大运河,400万民工,死了一半才挖通。又要造千艘大龙舟,万艘小龙舟,让杨广舒舒服服巡幸江南,一来还是两趟。这样反复的盘剥民生,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要年年岁岁的大小苛捐杂税,名目繁多的各种进贡。杨广的日子是舒服了,老百姓的日子就惨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