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也不去拦他,由着他说。只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倒有几分赞赏之色。

嘿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还真敢由着李世民说。看来他对李世民真是一往情深,爱慕有加。

“唉,只可惜老爹他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做乐,也不老救救刘叔叔你。爹爹是太原大使,他一句话还不就成。”李世民用手一捶桌子,愤愤然说。

“世侄这话差了。”刘文静呵呵一笑。

“你只道你爹爹喝酒做乐,不务正业,连我这老朋友也忘在牢里,可是看错他了。”

“此话怎讲?”李世民问。

“你爹爹他这是做与别人看而已,其实他心中可是有大志向。”

“何以见得?叔叔快给我仔细讲讲?”

“你只看到你爹他喝酒寻欢,怎忘了他平反贼,收乱寇,操练兵马的作为。而且你爹礼贤下士,广交能人才俊,声名远波,这可都是为了什么呢?”刘文静笑着拿起杯子喝酒。

李世民忙位他添上酒。

“照叔叔你这么说,爹爹心里想的可是和我们一样?”

“这是自然。叔德贤兄志向高远,所谋图的必是了不得的大事。”

“如今天下不定,各路反王纷纷出动,一个个干的有声有色,我们兵马不缺,粮草充足,为何爹爹他迟迟按兵不动?”李世民又问。

“世侄说的是啊,叔德贤兄其它尚好,就是做事总是考虑过于周详,非十分把握不动。殊不知世事瞬息万变,白云苍狗,若考虑过多,徒失良机就懊悔终生了。”

“叔叔所言极是。如今连上谷王须拔、魏刀儿这些无知草寇也称王道爵起来,实在让人按捺不住,气血涌动”。李世民握着拳头,口气中又是鄙视又是羡慕。

“世侄莫要焦虑。你爹爹迟迟不动必然有他自己的考虑,也不必急于一时。那王须拔、魏刀儿之流有岂是能成大事者。只不过为点金银虚名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只有叔德贤兄这样韬光养惠,运筹帷幄,心有千秋之大智慧者放能成事。你自不必催促焦急,且看你爹经营运筹。”

“世侄啊,于你爹比你还有的学哪。”刘文静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