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泱泱……我可是在表白啊，你就这么走了我很没面子诶……”

轰——

轰——

“那你说，我要不要赴约啊？”程晨举起了手机，朝着泱泱晃了两下。

泱泱转过来的时候眼眶红红，下嘴唇的一处被她自己咬得发白，睫毛随着眼皮抖个不停。

程晨看起来很潇洒自如，实际上他的心里也是一阵天崩地裂，自己也不是没有暗示过，但是都把小姑娘吓跑了，踌躇着自己该用什么办法确认彼此心意的时候，她回了学校，才离开一天他就感到了不安，如果不是实在忍耐不住，他今天也不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吓到了她，程晨微不可查地颤着身，往前挪了一步。

“我……我喜欢你……于泱泱……”

“……”

“泱泱……你……喜欢我吗？”

“……”

泱泱一直不说话，程晨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知道是不是时机不合适，程晨再往前走一步就可以抱到于泱泱了，但是那一步还没卖出去，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他心里凉了半截。他不恼，但是心里开始怨起自己沉不住气，还是太快了吧……

“你……”当他还想再问一遍喜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他犹豫了，明明是对自己生气，却气大到收不住，扩散出来。

程晨深吸几口气，拳头几次握紧又松开，退了两步，离于泱泱远了一些，等到自己好像平静下来了才再次上前，但是他没有再碰她，只是拉过了她的行李箱，迈开步子朝楼门口走了过去。

他走得很慢，很慢，慢到几乎听不出行李箱轮轴摩擦发出的声音。

再远可能就听不到了，程晨又放慢了一些，用着听起来和平常差不多的声音说：“别紧张，没逼你，吃饭……反正我就说训练忙也可以。要是觉得有负担就权当我没说吧，我只不过就是问问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