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中的每一个都是河洛未来的精英和栋梁,每一个都是杰出的能力者。
而选择接受死亡的只有花逸,那个邋遢原本不大看好的孩子。
在那个昏黄的下午,在邋遢说完了他们需要面对的事实的时候,第一个从人群中走出的就是花逸,无法想象这个从瘟疫中挣扎过来的孩子,究竟有多大的觉悟。
并非是求死之心,想要活下去的一致,花逸比谁都要强烈。
当时花逸的回答,邋遢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并非是愚蠢的送死,我自始至终,都相信着河洛的正义,正义总是需要牺牲的。”
——
“我的身体里,有七万人的血。”
站在了钢梁之上的花逸按着自己的胸膛:“自从我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就开始沸腾了,所以我已经走不了啦。”
他微笑着:“这是我的选择,二十年来,从未后悔过。”
他背对着秦逸云,站立在狭窄的钢梁上,俯瞰着残破的东京市。
二十年前,上百名能力者血洗了这里,对外宣称是死徒的进攻,但是实际上却只是为未来一个虚无的可能性去做一个残酷的准备。
在这里的土地之下,深深的埋藏着上千根管道,管道中流淌的是七万人的血液。
自从做出决定之后,花逸便被带到了这里,进行了长达半年的改造,半年之后,作为人的花逸已经死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庞大术式的零件而已。
用自己的死亡去彻底的毁灭这一片土地的所有生计,杜绝死徒的降临,将一切埋藏的变数都统统清除掉,避免在降临之时突然出现的威胁。
花逸伸出了自己的双臂,缓缓的展开,拥抱着这一片残缺的废墟。
他的双眼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血红色,在人造的血管中流淌的七万人的血液,开始和大地之下的管道共鸣起来。
那是何等壮观的情景,无边无际的血色光芒从大地之下如同井喷一样的涌出,在空中盘转纠结,覆盖了所有的土地,成为一个绝对的圆形。
血红色的能量就像是粘稠的液体一样随着最后一个机括的嵌入,彻底的催发了出来,像是从天而降的血红色海洋替代了空气的存在,将整个东京市彻底的淹没。
留存下来的,只有这个相比起来渺小的平台,这是毁灭洪水之中,代表了唯一生计的诺亚方舟。
仿佛仅仅只是一层颜色一样,血红色的世界中,所有的人类都惊异的互相看着,懵懂不觉的他们都没有察觉即将到来的毁灭。
首先感觉到的是那些变异之后的野兽,它们嘶哑的鸣叫着,狼狈的逃窜,腐烂的飞鸟在天空中挣扎着,企图飞出这一片死亡降临的土地,却被无形的束缚阻拦,在即将跨越那道界限的时
候,爆裂开来,融进了无边无尽的血红色世界之中。
就像是海洋一样的血红色在花逸的脚下波涛汹涌,以他为圆心缓缓的转动着。
虚空之中被埋藏在另一个空间的机构突然穿破了那一层覆盖了二十年的伪装,从虚空中突然穿刺而出,尖利的刺从他的后颈刺入,数十张钢铁吸盘连接着长长的线缆从空气中飞出,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