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喘息着,像是痛苦的朝圣者在背诵经文一样缓缓地念诵着:“haveotandedyou?……yougo(我岂没有吩咐你吗?你当刚强壮胆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因为你无论往哪里去,耶和华你的神必与你同在)”
就像是多年前小洛每一次从暴雨的夜中醒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书桌旁沉默的身影。
那个木讷的神父会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用主的训导来安慰她。
“别在说了,神父。”小洛擦着眼泪哀求着:“我求求你,好不好?”
“小洛,这是我的命运不是吗?”邋遢虚弱的喘息着,几乎已经站不稳:“相信我,我有我的理由,就跟花仔说的一样,对不对?”
他缓缓地抬头看着无伤:“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继续带路,请相信我。”
无伤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到了最后终于妥协。
“我不要骗我第二次。”无伤握紧了刀:“我真的会杀人。”
“一言为定。”邋遢扶着墙站立着:”请放心,她很安全,现在正在跟一个银色头发的女孩子朝着迷宫的中心移动……“
秀吉不可思议的扭过头,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您可以再说一遍么?银色头发?拜托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了!”
他匍匐在了地上,用平生最庄重的形式发出了恳求。
“你要是想找那个银色头发的女孩子就跟在后面吧。”邋遢虚弱的说道,扭头看着皱起眉头的无伤说道:“非常抱歉擅自做了这个决定,请相信我,他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无伤厌恶的看着那个一脸恳求的少年,有些不情愿的点头:“别耍花招。”
“请,请您放心。”他激动地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将地上的刀捡起来,默默地跟在的队伍的背后。
“开始吧。”无伤看着邋遢说道。
“跟我来。”邋遢被小洛搀扶着,走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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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是很想死么?”燕迹缓缓地向前踏步,看着墙角那一团颤抖的人形物体。
就像是被扒皮之后的青蛙一样,血肉模糊的燕歌身上已经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最严重的地方深可见骨,上身的西装已经不知所踪,只有一条条衬衫上的烂布条在身上挂着。
燕歌的全身已经不听使唤的开始颤抖了起来,一种冰冷的感觉从残缺的皮肤上传来,无比的寒冷已经沁入了骨髓。
失血过多了么……
一定会死掉吧……
燕歌已经被血液糊住快要睁不开的眼睛,他感觉到所有的内脏都在那种不能抵御的寒冷之下开始颤抖了起来。
更加严重的是一种错觉一样的温暖感从脑后泛起,要把自己所有的意识拉紧无底深渊之中。
从燕迹解开了自己的束缚的时候,燕歌就沦落到了一边挨打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