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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谨恂的手慢悠悠的旋转着拇指上的戒指,目光望着窗外停息在花干上的两只早春蝶,看着它们孤单的在只是刚刚发芽的小树上徘徊了很久后,悄然飞开。

元谨恂仿佛有种豁然开朗的错觉,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在百花未开之际蝶变成型,只需一场无声的春雨,就能洞穿她的翅膀,再美,也坚持不到春花灿漫的时。

元谨恂突然生硬、坚定的开口:“宣!关太医!”

“是。”白公公似条最忠臣的应声虫般,急忙去办。

一个时辰后,白公公送走了踉跄而出的关太医,他垂着头不敢去探究,不敢去揣测,只是主子说什么就去做什么,事情本身的意义,从不敢过问。

“殿下,应公公到了。”说完退到一旁,如一个木头人般站子那里一动不动。

应公公,烈日帝身边的第一大太监,皇上病了以后,一直是他在照顾,如果不算他在烈日帝大势已去后,投靠了太子,对烈日帝可算是忠心耿耿。

应公公听完太子的话,没有惊讶没有波澜:“奴才谨遵太子教诲。”

元谨恂满意的颔首:“下去吧,答应你的事绝对不会失言。”应公公进宫前是成过婚的,进宫一年后才得知自己当爹,但那又如何,家贫地灾,不管他媳妇生了什么,他一样要当太监让全家生存下去。

“是。”

功成名就后,人的也在膨胀,曾经是想温饱,如今温饱了,谁不想给孩子更大的前程。

入夜时,下起了冰雨,雪混着雨水,不一会雪完全消失,只剩宣泄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