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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师父传我易容术的,或许他也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我,抑或许他从头到尾只以为我是他教中的一个护法……

其实许多时候我见他时都想告诉他以前的事情别再想了,恨一个人并不会让自己的心更为宽裕。如果他能抛下仇恨好好找一个人重新过活,或许、或许现下就能儿孙满堂,而不是在燕荡山渺日峰被天下群雄围攻,落得身陷火场的下场……」

小七越说眼越是泛缸红。他想亲口告诉兰罄一些事,怎奈时机已错过,那个曾经让他耿耿于怀的人,再也听不见了。

「我不是说,你可以叫我大师兄了吗?那你这些话我都听见了,你还哭什么哭!」兰罄见到小七红了眼眶,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话说,但说出来的字句却让自己好生别扭。「还是我刚才打得你太疼,让你痛得哭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一时鼻酸罢了。」小七连忙擦擦眼泪。「师弟现下全无大碍,只要师兄你记得以后别再打我就成了!」

「……那要看情形。」兰罄还是挺别扭地别过头。「你别哭,我讨厌看见人哭!」

「为什么要看情形?」小七立刻用力擦眼睛。

「因为你那张脸,有时真的挺欠打的!」兰罄说。

「欸……师兄你怎么这样……」小七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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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那些陈年旧事没有被一再提起,小七最后转了个话锋,和兰罄谈谈天文地理,谈谈他爹跟衙门的事情,最后兰罄嫌烦也觉得累了便不再回答小七的询问,一头栽进干草堆里睡着了。

兰罄睡后,小七也小小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