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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连忙憋气看了老人脚上的伤,捏了捏,说道:「伤不重,骨头也没断。这么吧,老人家你家在哪里,俺送你回去!」

老人家举起手中枴杖,朝一剑打了下去。「自然是你得送我回去,要不还叫老夫慢慢跛回去吗?」

一剑摸摸被打的手臂,方才的确是没注意到这老头才害得人家受伤,反正老头打人也不痛、他又自觉理亏,便没多和这人计较。

老人家接着又喊:「还不将老夫的鞋袜穿上!」

一剑摸摸鼻子照做,然而这老头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嫌弃这嫌弃那,一会儿念着:「穿歪了!」一会儿不耐烦说:「快些!」一会儿又喊:「怎么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

一剑被拐杖连打好几下,翻翻白眼,忍了。

跟着又被使唤着蹲下,赤炼刀背到胸前,再背起老人家上路。

一剑一路上步履平稳,没多让对方颠簸。

老叟双臂圈在一剑颈子上,如果是有心之人,轻而易举便能了结他的性命,可一剑偏偏没这么想过,甚至还把人先带到医庐请大夫包扎伤处。

「……」老者也因此确信这人不是呆子,就是傻子。眞是笨得可以,哪有这么随便信人的!

就在一剑步行之时,突然,感觉胸口有什么在动,他随即收颔目光下移,见着的是一双满是皱皮的小手,正在他胸前很起劲地摸来摸去。

「……老人家,你做什么?」一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