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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有趣地在一剑颈项上抚弄,一剑整张脸涨得通红,想笑却又忍着不笑。莫秋玩得不亦乐乎道:「要不我帮你刮脸?」

「没事刮脸做啥?」一剑说。他只有在铸剑净身时才会顺道将胡子刮去以显心诚,平时偶尔修容便己很好了。

「因为阿牛哥脸也长得很好,挡起来就看不到了!」莫秋自然不理会一剑的反对,径自将他推靠在床柱上。

莫秋跨坐到一剑身上,从怀中掏出那把已经被自己视为珍宝的玄铁匕首,轻轻滑过一剑颈下肌肤。

他笑得眉弯弯眼弯弯地,嘴角浮现的笑容却是教人不寒而栗。这匕首是分金断玉的利器,只要轻轻一用力,切人头比切豆腐容易。

天性里孩子心性还未泯除,对着这个总是纵容自己的人,莫秋突然地想吓吓他。

然而面对巧笑傅兮,美目盼兮,不怀好意的小美人莫秋,一剑下颔的胡须在被轻柔搓弄时,胸口却像被重击了一下,不仅心神晃摇更似魂魄离体,仿佛有股热流流入胸口,暖暖涨涨地,这股从未得识的感觉叫他茫然失措起来。

越凝视莫秋的笑颜,一剑越是移不开视线。

他心里想,莫非这就是动了心?

即使利刃在喉仍无意抗拒,没有一点恐惧,打心底相信眼前这人不会伤他。

一剑处之泰然的态度反倒令莫秋怔愣,莫秋低声道:「我正拿匕首抵着你,你就不怕我下手将你的颈子割断,令你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