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干承基,正面临着劫难,前途难卜。
俱是我一手造成。
我的心又在滴血一般,似乎他们哪个出事,都可以叫我痛不欲生,都是我的错。
但我的路还要走下去的,是不是?
我骑在马背上,凄婉地笑着,漆黑的长发在深夜的北风里飞扬,状如疯子。
我不知道我这样衣冠不整面色青白回到梅园会有何后果,也想不起来要去担忧这些事。我牙齿格格的抖,身子早就麻木了,连握着缰绳的手,也僵得伸展不了,失去了知觉。
也亏得这时家家都在吃着团圆饭,路上不见半个行人。
也亏得我有顿珠他们。
我才到通往梅园的那条路,就见顿珠和白玛站在路口等着。
我迟疑得勒不住马,还是顿珠帮我拉到了一边。
“小姐,小姐!”白玛半扶半抱,将我搀下马来,惊惶地看着我的面孔和我受伤的额,叫道:“你怎么了?你的额受伤了?那个,那个纥干公子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