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温和的年轻男子之后,跟着嘴角含着嘲弄,却极温柔地扶向我的二姐容画儿:“啊呀,三妹,怎么天天弄成这样?东方哥哥,家门不幸,真是失礼啊!”
我没去扶容画儿递过来的白皙如玉般的手,我甚至没有看到容画儿。我只是眼眶突然滚热,忍不住跑上去,抱着那个男子伏在他的胸膛呜呜大哭。很久没那么宽阔的肩膀可以靠了,温暖而坚实,如我的景谦一般,真的很舒服。
年轻男子迟疑了一下,终于搂住我,宽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书儿。我知道前些日子你受了惊吓,这不特地来看你的么?”
他叫我书儿。他认识容书儿。
那么,他又怎会是景谦?怎会是那个深爱着云溪月的景谦?
我猛地推开他,定定看着那个男子,问:“你是谁?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这时我很庆幸容书儿是个傻子了。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来责问我的话是对是错,是真是假,更无从怀疑这个身子下掩藏的灵魂,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后来的那个年轻男子,居然叹了口气回答道:“书儿,我是清遥。”
他回过头叫了下人来照顾我,才又叹了口气,道:“书儿,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认得我,记得我是东方清遥。”
东方清遥!容书儿的未婚夫?这样一个温和清秀的男子,与我的景谦长得居然有八九分像!
先来的那个苏姓男子已微诧道:“她,她就是容三小姐?”
东方清遥苦笑道:“是,她是我的未婚妻,容书儿。”
苏姓男子叹道:“她,她原来是个,傻子?”
我不是傻子又是什么?难道他也精通易理,竟然看得出我在排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