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等我。”
他似信非信。
这话相思却能听得懂。她瞪着我,不满地说道:“娘亲还要走吗?我才不许娘亲走呢!父王,父
王,你也一定不会让娘亲再走的,对不对?我要天天和娘亲睡在一起,天天守着娘亲!”
她一边说,一边已打着哈欠,歪歪扭扭地往我身上倒来。
淳于望一怔,俯身抱起她送回到c黄上,脚步已趔趄了下。
然后,他苦涩地望向我,眼中满是不甘不信的惊怒伤痛。
“竟……竟只有半天吗?”
他的身体一晃,已倒睡在了相思的旁边。
我反身灭了熏笼中偷偷放入的烈性迷药,坐到c黄边静静地看着他们酣睡的面容。
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女儿。
但只有半天,我真的只有半天的时间和他们相处。
来的时候乘马车,多耽搁了些时候,已经过去六天了。
北都城外尚有一万八千余秦家军被五倍于已的皇帝直属军队困着,我的兄长被重重封锁在秦府之
中,无法踏出府门一步,秦家走得近些的族人尽数被看押。
我赌不起那么多亲友部属的性命。
我把沈小枫和跟我多年的紫骊马留了下来,孤身一人策马离开了狸山,离开了我的家。
在万家团圆鞭炮声声的除夕。
古老的传说里,这个夜晚会有一种叫做“年”的怪兽出没,出门是很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