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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过去看时,的确看到了很多侍奉她的宫女太监,却没有一个是原来侍奉她的。

她已病得形销骨立,弱不胜衣,待见到我时,大而无神的眼睛里慢慢滚落泪珠,顺着高耸的颧骨

滑下。

被熏得暖洋洋的空气里飘着凝滞的血腥味,这种气味对于落胎两次的我已经不陌生。

我问她:“是谁做的?”

她凄然一笑:“谁做的并不重要,重要是的,大多人不想他生下来。即便生下来,他也未必活得

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点头,“是啊,他如果挣扎着活下来,只怕比死还艰难。便是永,也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

这份活罪。”

她便望向我,“听说,他去时,你在他身边?”

“对,他说,他有句话要告诉你,可临别时,只顾木木地抱着你,却忘了和你说。”

“什么话?”

“他说,他其实也喜欢你,喜欢很久了。他说他很想带着你远远离开这里,过消遥山水的日子。

就像……当年也曾有个人带我离开这里,偷偷地过了三年消遥快活的日子。”

她的眼眶通红干涩,好像早已把泪水哭得干了,但这一刻居然又滚出了水珠。

她道:“其实我们并不属于这里。”

我笑了起来,“永师弟也这么说。”

喂了她吃点清粥,我转身离去,她忽然唤住我,“晚晚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