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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永便看向我,苍白的唇动了动。

我拿手轻掩他的唇,轻笑道:“咱们师姐弟不说别的,我只问你,若有一天,我如你这般伤重,

你会不会弃我而去?”

他便笑了笑,说不出是惆怅还是悲伤,喃喃道:“我必会守着你。不让你至死都孤单着——嗯,

晚晚,你便守着我吧!”

我点头道:“好。”

他轻轻挥手,向他的部属说道:“让我和晚晚静静说会儿话吧!你们——自去休整。或者——悄

悄离去也使得。少拖累一条性命,于我也是少欠一份情。便是死去,也能稍稍安心些。”

众人相视片刻,这才起身。只在稍远处休息或巡逻。

有风沙卷来,眼看又要扑他满脸,我张开血迹斑斑的袖子,为他挡着沙尘。

他缓缓在腰间摸索着,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发现了一只小小的锦袋。绣着一枝蜡梅,铁枝逎劲

,花如缀玉,清傲之中透出玲珑秀逸。是极熟稔的风格,恍惚又见得狸山梅林的清幽月夜。

冷烟和月,疏影横窗。

我出神注视片刻,便要将它放到司徒永掌心。

司徒永柔和一笑,轻轻推开,说道:“这是淳于望让我转交给你的,已经好久了,他也催问过我

几次,我后来就告诉他已经给你了,但服了并不见效,事实上,从未给过你。”

我不解,解了锦袋倒向掌心时,掉落出一朵两朵浅黄色的花来。

微辛的香味,已不是第一次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