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的夺命之箭射向了和他一起长大的堂弟,射向了曾和他亲如手足的师弟。
司徒永显然已被那一箭伤了内腑,伤势极重,连气息都微弱,却忽然握住我的手,低低道:“晚晚
是我,来不及了,你不用再管我。我……愿赌服输!”
我牵着马掉头往回走着,不由落下泪来,潸然说道:“谁让你去赌了,忍他一时又何妨?总不肯
听我一句劝!”
司徒永叹道:“我不想连累秦家……至少,目前你和他还没有僵持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我真想抱住他痛哭一场,告诉他,司徒凌和秦家早就已经水火不容了,仇恨的根源,远在……
十八年前。
我甚至都在好奇,司徒凌怎能忍得了这么久!
但我终究只向他勉强一笑,说道:“皇上不用担心秦家,待我护送你回京城,有我们在京城的兵
马保护,又有文武官员的拥戴,定王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太过放肆。”
“京城……”司徒永叹息,“我只敢调神机营的兵马。御林军……兵变时部分将领曾听命
端木氏与你我为敌,自此便生了嫌隙,加上司徒凌刻意分化,早已不是那个只听命于皇帝的御林
军了……你应该也是心中有数吧?不然,也不会再三派秦家军驻入御林军营地……分明是担
心他们会再起哗变,对我不利……”
柳子晖劝道:“皇上,事已至此,也不用太担忧。了不得我们径奔西北,召来驻守北彊的秦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