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尽力地笑上一笑,柔声道:“别怕,我没事。”
随侍几乎拖着哭音在喊,“快,快送将军回府,快啊……”
惊呼忙乱中,随侍们将我架入肩舆中,匆匆垂下围幔。
眼前暗了一些,努力睁大的眼睛才影影绰绰渐能视物。我斜斜地趴坐在肩舆中,小腹已经不像方
才在屋中那样绞痛,只是身体软得跟面条似的,有热流不断地涌下。
依稀可以看到,连靴子上方的裤角都已染得通红。
我颤抖着手指,慢慢拉开外面袍裾,看到了被鲜血染透的厚厚下裳。
冷,真冷,即便有热流不断涌出,也抵不过那被冷风吹透了的鲜血冰冷地贴于肌肤的寒意。
而鲜血的不断涌出,正将我身体内的热力带走。我浑身都在哆嗦。
肩舆被抬了起来,又猛地一晃,似被人生生地压了下来。
苍白的手飞快撩开前方围幔,淳于望扶紧舆杆出现在前方。他焦灼地望向我,急急道:“晚晚,
我这里有大夫,你下来先稍作诊治再走。”
我凝一凝神,说道:“我没事,我知你准备周全,不用再管我,立刻带了相思离开这里!”
淳于望摇头,望向我身上的血,脸色已转作惨白。他道:“你不只小产,可能……引发了别的
病,必须立刻止血,不然……不然……”
“我知道。”我接口道,“你立刻带相思回狸山、我……我一定会去找你们,只要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