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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常在一处坐着,算来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她。如今见我动怒,她伏在地上,颤着身体,竟

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哭声都生生地吞下肚去了。

沈小枫见状,忙过去拔了剑,笑道:“将军,素素小姐只是年纪小,一时给吓

着了而已,哪会真的做姑子去?别的不说,这圣旨都下了,她跑去当姑子,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

给皇家没脸吗?遇到较真的帝王,一怒抄了满门都是有的,素素小姐又怎会做这等害了自己全家

的事?”

她又向素素道:“小姐,你旁的不瞧,也得瞧瞧将军的身体。如果真气出个好歹,如今的秦家,

又有谁来撑起?你?还是二公子?”

最后两个反问,她的语调已极是凄凉。

秦家,已无人了。

她这一代,只有她一个,

空长了副精致美丽如江南瓷器的好皮囊,却只会无用地伏于地上哭泣或哀求,我委实又气又急又

怒,心中一阵阵地烦闷,头部已针扎般地疼痛起来,身子一晃差点栽倒下去。

沈小枫大惊,连忙扶住我,向外唤道:“桂姑姑!桂姑姑!”

为保住胎儿,这些日子已经停了安神丸,连另煎的汤剂都减了药量,病发的次数便多了,都仗了

桂姑每日用针炙术理经调气,舒缓疼痛。

仿佛又陷入梦中狭小的惨白空间,却还能听能看。

分明是我在说话,分明是我在抗争,分明是我笔直地跪在地上,直面着父亲愤怒的面孔高声道:

“我喜欢他!我已是他的妻子!我不想和他分开!秦家还有父亲和阿弟,放了我又何妨!我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