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枫脸色骤变,问道:“二公子怎么了?他……他没事吧?”
想到七零八落的家人,我心都给掏得空了,简洁答道:“重伤。你无论如何守住他,不能让他出事。”
沈小枫白着脸,颤声道:“好。”
老七听说,早叫了知晓秦彻等人下落的手下陪着,让她领了一队人马径自去了。
他们到低市井间出来的,现在满城皆乱,想好个好大夫绝不容易。
而我万万不能再失去我的二哥。
未至符望斋,已遥遥听得喝骂声传来,却是先行起到的将士和看守符望斋的守卫打斗起来。
斋门敞开,司徒永已经脱困而出,着一身素白衣裳,负手立于阶下,模样清冷而瘦削,但气色还好。
两名小太监缩在他的身后,想来随身侍奉的,此时已惊得瑟瑟发抖。
有守卫见又来援兵,惊怒之下,持剑便向司徒永扑去,竟欲支持下他逃命。
司徒永冷冷看着,待剑锋到了近前,方才侧身闪避,然后手臂一伸,手腕一转,极高明的一招,竟赤手将那人长剑夺过,然后出手如电,利落将长剑贯入那守卫前胸。
这些年来,他这东宫太子刻意藏拙,在人前一向尊贵优雅,性气温存,极少与人争竞,竟让许多人忘了他其实也和我们一样久经调教,身手不凡。
这些守卫把他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贵介公子暗算,无疑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