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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偷偷瞥了一眼我们狼狈的模样,回道:“还在生。第一胎,又是用药打下来的,总没那么顺当。”

俞竞明笑道:“那么,很可能是难产?更可能是一尸两命了?啧啧,你可仔细,这小东西可是他们秦家的心头ròu呢!”

稳婆不敢抬头,小心答道:“是……是难产,多半会一尸两命……”

俞竞明便看向我和秦彻,“按大芮律令,孕妇难产而死,怨不得任何人吧?”

秦彻脸色雪白,一字俱无。

我听得二嫂的声线已喑哑无力,咬了咬牙说道:“俞相,秦家认输。你要我认什么罪,我……认了!”

俞竞明便负手笑了笑起来:“哦,你认了?”

我道:“让稳婆为我二嫂接生,只要俞相留下他们母子性命,我便认……认下所有罪状。”

俞竞明便向稳婆一使眼色,稳婆领命,急急奔回囚室。

片刻后再传出的声音,却在稳婆在和声劝慰二嫂放下心事产子,又有婆子送了热水、剪刀、布条等用具进去。

几乎同时,有灯笼高高在囚室外挂起,又取了纸笔,却是俞竞明的谋士亲自在笔录供状。

绝地恨,嚼齿穿龈血(三)

俞竞明道:“好吧,现在就让我们听听,大名鼎鼎的秦晚将军,为了一已之私,是怎样做出淫奔卖国之举吧……”

凭他将我说的怎样荒淫无耻贪恋富贵,我眼睛也不眨,只依着他们的意思往下胡扯。

到后来连南梁宫变公主被囚都是托我的福,是我看上了南梁的轸王年轻英俊,不惜卖国求荣千方百计将他勾引到手,又扣押了公主以便多留在梁国数月,才好和他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