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叹道:“你认为小谨那身子,经得起多少磨挫?”
所以,就该我一直撑着吗?连自己的婚姻都搭进去,一辈子这样苦苦地撑着……
我原来认为,我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的。
可我只是一直不知道,有个叫淳于望的男子,相思五年,伤心五年,痛苦五年,只为他悄然远去的爱妻;还有个叫相思的小丫头,殷殷地盼着母亲归来。好容易等着了母亲,却在阖家团圆的欢喜中蓦地再次面对母女分离的惨痛。
我有我的责任,我该为秦家撑着,我受尽煎熬也是理所应当,可我凭什么让他们为我无休止地等待,无休止地煎熬?
我轻轻和秦彻道:“让小谨一边调养着,一边跟我身边学着做事。我会撑到他有能力统率秦家军的那一天。”
秦彻焦灼地盯着我,困惑道:“晚晚……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
我摇摇头,眼睛瞥到他身后一脸焦急的沈小枫,遂问道,“二哥,你喜欢过谁吗?”
秦彻一呆,目光微转,似要看向沈小枫,终于没有转过去,只淡淡道:“我自是喜欢你二嫂。她是我妻子。”
我笑了笑。
“嗯,喜欢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别耽误了她。我也不想耽误别人。”
我不能淳于望苦苦地等,我也不能让司徒凌白白地等。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秦彻便皱眉,慢慢推着轮椅退了开去,居然说了一句和司徒凌一模一样的话:“晚晚,你好自为之!”
沈小枫担心地看着他,犹豫片刻,竟跟着他走了出去。
女大不中留,侍女年长了,也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