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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安静地坐在我寻常处理公务的椅子上,出神地看着一幅画儿。

“凌……”

我不安地唤了声,慢慢走过去时,才见他抬起眼,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眼瞥到他手中的画儿,已是羞惭得满脸通红。

那张画,正是前天淳于望留给我的那幅画。

相思的涂鸦,加上淳于望熟练的饰画,红梅疏影里,女子素衣散发,眉目温文,正携了相思款款行来……

我唇舌干涩,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或许,也无从解释。

画此画之时,我尚可为自己辩驳,一切只是被人胁迫;但昨晚之后,我的的确确,已叛了他。

从身到心。

“对不起。”

我讷讷地说了一声,便要从他手中取过那幅画。

他却若无其事地将画放回桌上,慢慢卷起,缓缓道:“你回来了?”

我汗颜,只得轻声道:“听说你来了很久?”

他摇摇头,“也没有很久,今日闲,就过来坐坐。”

看他的神情,竟比寻常时候还要和悦镇静几分,只是言谈之间,隐有酒气溢出,便见得秦彻说得不假,他的确喝了酒。

收拾了画,他又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瓶放在桌上,说道:“你寻常服的药丸,已经练制好了。虽说发作频繁,自己还需节制些好。服多了,对你自己有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