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点头道:“去吧。缺什么只管去寻,不必计较任何代价。”
卫玄笑道:“以南安侯和秦府的财力,自是不必计较什么代价。但有些珍稀药材,委实是可遇不可求。比如那年用到上好灵芝时,就听说了太子府得了株千年灵芝。还好太子和秦将军师出同门,还算念旧,婉转找人去一提,便叫人送了些过来。”
这事我也知道。这些年司徒凌在各处寻名医为我治病,司徒永竟似跟他作对一般,也在四处搜罗好大夫,几次无意中撞到,也给他拉着找他请来的大夫诊一回脉。
并未见到他为我的药开出什么方子来,但却给他配出了雪芝丹这样的保命灵丹,两次帮我死里逃生,也算是另一种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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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卫玄去了,又只剩了司徒凌和我默然相对。
他的掌心有汗意濡湿了我的手背和手指,并且指掌间的力道比先前更大了。
我挣了挣,抽出手,向他笑了笑,说道:“你别担心,我命大得很。便是真的寿夭命促,也该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了,大可不必现在就cao心。”
他便凝视着我,眼眸蓦地幽远。他很低沉却很清晰地说道:“若你不能与我比肩而立,我便是争再多夺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心中骤然间一暖,我不觉垂了头,轻声道:“我知道。”
他轻叹,张臂将我拥住,素来沉稳的声调里已掺进了说不出的疼惜和担忧。
“你知道什么?你若知道,又何至于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他的肩膀宽阔,拥我的手臂坚实有力,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上去,安稳地倚住。
求同心,何以遗知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