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

我怕此时再生枝节,误了下面计划,也不敢乱动,只盼睡上一觉,明天便能恢复过来。

好容易有些睡意朦胧时,忽听外面风声萧萧中,某处山间又传来一声声耳熟的鸟鸣。

司徒永?

我一惊坐起,忙侧耳细听时,却是疑惑。

这不是司徒永的声音,也完全不是当年司徒永和我约定的节奏。

除了鸣声相似,我听不出其中任何的涵义。

难道真是只是山间的夜鸟鸣啼?

正皱眉时,便听外面步履匆匆,接着是淳于望急促地问道:“夫人呢?”

守在外面的小戚慌忙答道:“应该睡了,屋里安静得很。”

顿了一顿,他又道:“殿下放心,小沈也在屋后值守,若有动静,必能察觉。”

他虽这般说了,卧房的门还是被迅速推开,淳于望快步踏了进来,撩开c黄前薄帷。

屋里留了盏小小的油灯,光线昏暗,他背着光站着,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呼吸急促,举止也全无寻常的恬淡从容,遂擦了擦鼻尖的冷汗,苦笑道:“殿下何必这么紧张?我此刻伤病在身,手无缚鸡之力,逃不开殿下布下的天罗地网。”

他不答,却问道:“半夜三更的,你不好好睡着,坐起来做什么?”

我笑道:“半夜三更的,殿下匆匆忙忙跑来做什么?我只当进了贼,都给吓得一头冷汗了!”

其实并不是给他吓得一头冷汗,只是那一惊坐起的瞬间,腹部忽然被扯开般锐疼,久久无法舒缓,却把我生生地疼出了一头冷汗了。

可也许正是因为我的神色异常,淳于望并没有因为我的说辞便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