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望摇头道:“我哄了她五年了,该轮着你哄了吧?我只哄好她的娘亲就成了!”
他说毕,低头已亲上我的唇。
我有些狼狈地退缩时,他已绵绵卷入,柔软得让人心尖都不由地轻轻一颤,不觉间仰头承受他的吻。
素不喜欢男子亲我的唇。
即便是和司徒凌亲密时,我也下意识地回避他的亲。吻。我的确厌恶陌生的气息与我混淆,那种肮。脏的感觉尤甚于身体被人侵。占。多年戎装,每每都在我快要忘记自己性别时被人提醒,更让我对男女交。欢深恶痛绝,避之唯恐不及。
但淳于望显然是不同的。
他仿佛有种与我相近相通的气息,如此刻夜梅的清浅暗香,令人沉酣中不知拒绝。
或许,是因为他优雅爱洁,或许,是因为喜好相投……我没有办法分辨更多,只知道被他拥吻之际,心头便似有莫名的热流忽地涌出,缓缓地侵蚀全身。
所过之处,骨苏筋软,中了迷药般无力。
但不可否认,这种感觉并不赖。
既然他不嫌弃我这个女俘肮脏,我也不妨把他的亲近当作美酒名剑般笑纳了。
缠绵之际,忽觉有异,微微睁了眼看时,只见他正静静地望向我,月夜下的眸子明如秋水,光色潋滟,见我瞧他,才弯一弯眼角,眸光里便有着月辉般温柔的光影在流动。
我这才觉出,不知什么时候,他没有再主动与我萦缠,反是我仰脖在追逐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