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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要见着荷包和承影剑尚在,心里便安定许多,匆匆换了衣衫,便将这两样东西挂到腰际。

只要剑在手,药未失,即便轸王府是龙潭虎穴,早晚也会找到逃离的时机。

何况,公主尚在雍都,芮国闻讯后必定遣人来救,有司徒凌在,他们断不会对我的境遇视若无睹。

我不会梳妆,偶尔女妆打扮,也只是随意挽个堕马髻而已;如今一只手无法动弹,自然只能由着侍女摆弄。

妆毕,镜中的美人儿正向我冷冷嗔视。

肩如削成,腰若束素,眸蕴寒星,眉凝柳烟,云髻半倾,凤簪斜cha,浅杏色的夹袍,披着朱砂红的狐裘,式样俱是简洁,清冷之外,凭添绝艳。

我晓得我生得俊俏,却没想过我也能妍美如斯。

侍女也在惊艳,但眼神之中,惊艳之外,似乎更多的是惊讶,还有从这种惊讶延展开去的尊崇。

身后有人叹道:“我就知道,你的面色也是装出来的。你皮肤好得很,不敷粉一样好看。”

不用回头,我便知道来者是淳于望。

有人呈上药来,手一试,便是不冷不热,正宜入口。我提了药碗仰脖一饮而尽,立刻又有人呈上甜汤和方糖。

我看也不看,站起身面向淳于望,淡淡笑道为:“原来轸王府待芮人如此有礼,待我归国后,必定备上一份大礼来谢!”

淳于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闻我说话,才蹙起眉,默然望了一眼我晚间睡过的c黄铺,说道:“走吧,用早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