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碧岚带了同样改装过的十余名部署,一面往下奔去,一面微笑道:“你的性子合唱改过,我瞧着,你还是原来那样,总是往最危险的地方凑。”
我赋予他背上,和幼时一般紧搂着他的脖颈,轻声辩解:“我何尝愿意往最危险的地方凑?避还避不及呢!”
庄碧岚沉默片刻,才笑道:“嗯,原是我说错了,是那些人,那些事,总爱往你这里凑。”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了。
他并没有说错,还是我领会错了。
原来他指的是唐天重、唐天霄这些随时尅给疼带来危险的人。
旁人倒也罢了,至少我的确是愿意靠近唐天重,一心想走回到她身畔的。
庄碧岚的战衣上有着坚硬的甲片,隔着的感觉没有记忆中柔软,但飘落的发丝盈在鼻尖,依然是清雅如莲般的清新,并不感觉出从千军万马中搏杀的戾气。
这种平和的文雅,总是让人安心。
唐天重一身威凛霸气,肃杀森冷,就连喜欢他,或被他喜欢,都可能是取祸之道。
了粮仓附近和西面的骑兵大营依然一团混乱,远远的厮杀声和惨叫声不拘于耳,冷冷的夜风中飘着可怕的血腥味,厚重的云层压得更低了,仿佛被冲天的火光软座诡异的暗红,星星点点移动着的火把,想多少人家哭红了的眼睛。
本该一家团聚的除夕之夜,在不知会有多少倚闾而盼的父母妻儿会失去自己挚爱的亲人,连来年团聚的几盘都落空成无底的绝望。
我轻声问道:“碧岚,那些人……是你安排的?”
他沉声喝道:“妩儿,低下头,抱紧我!”
我还没有悟过来发生什么事,庄碧岚手臂一抖一会,银光瓢泼撒过,映亮了随之喷涌而出的瓢泼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