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还是原来的南雅意,和我交谈之际,分明还是和原来一样敞开心扉,并没有因我身份的变化或长久的分离而有所隔膜。
可下意识地,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似乎太冷静了,冷静得少了几分热烈,连刚才和唐天霄匆匆相见,眼看他漠然而去,都不曾流露太多的爱恨。
这时,她居然说道:“喜欢我?也许吧!只是他的喜欢,太冷静。”
太冷静?想着唐天霄在权衡之下的舍弃,我也默然了。
也许,就是唐天霄的这份对爱情的冷静,或者说,对爱情的冷酷,造就了南雅意现在的冷静。
南雅意支着颐,晶亮的眼眸被窗外透入的些微阳光笼住,浮了轻云般的迷惘。她慢慢道:“前几天,我遇到了一个人,看到他为心上人所做的,忽然觉得很伤感。”
“为什么?”
南雅意轻轻一笑,“我觉得,人家那种情感,才叫情之所至,生死以之。而我……我付出了十多年的所谓爱情,好像就是一个飞蛾扑火的笑话。”
“不会,不会的。”我慌忙握住她的臂腕,努力想安慰她,却按捺不住声调中的空泛,“他有他的不得已,你……以前不是很理解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