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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骄傲的口气,带了点稚气的得意,却让杨定听出了某种不分明的故作轻松。

他转过头,秦韵的眼睛红红的,脸上却挂着笑,并看不出什么惊吓害怕或悲伤难过来。

裹好伤,她利落地为杨定披上件干净的单衣,笑道:“你受了伤,也不告诉我。下面我来骑马,带你找个地方落下脚,休息两天再走吧!”

杨定将她一打量:“你会骑马么?”

秦韵睁大眼,尴尬却不认输:“我……我可以学嘛!”

她的瞳色和碧落一样地深黑,却不像碧落那般黑得不见底,让人注视得久了,不自觉地也会深沉绝望起来。

她的那种黑,带了水晶一般的透明,随便哪里的春色或阳光,都能轻易地透入,并轻易地折射出来,映暖在那张娇俏白净的面庞上。

杨定不忍嘲笑她这份心意,拍拍她的头,道:“没空让你学了。西燕军发现有骑兵未回,多半会派人手出来查探,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我先带你走吧!”

他说着,便跃上了马,让秦韵坐于身后,拨马便走。

一路之上,秦韵依旧搂着杨定腰肢,只是比原先搂得更紧些,像是希望能把自己的一分力道转到驱马上来,好让杨定少一些剧烈动作,少一点疼痛。

她没有再唱小曲儿,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不时将手轻轻抚住杨定伤处附近,终究还是忍耐不住,问道:“阿定,是谁将你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