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给苻晖握过的流彩剑已经脏了,再去握一下,都是对她自己的玷污一般。
苻晖一时愕然,望着她的背影,摸了摸头,转头问杨定:“她刚才说什么?”
杨定有些笑不出来,但还是回答:“她说,她不是玩物,不是东西,不会由人送来送去。”
苻晖诧异道:“她是这样说的么?为什么我没听到,你却听到了?”
杨定走过去抓起碧落留下的流彩剑,凝视片刻,叹道:“三殿下,她想说的,不都写在脸上了么?”
苻晖一想,点头道:“也是,这死丫头,心里怕还只是想着慕容冲那个妖孽!哼,想着又怎样,她终究还只是我的人!”
杨定嘿然一笑:“三殿下,你只要她的人么?”
苻晖一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杨定弹着剑脊,听着嗡嗡的剑吟声,淡淡笑道:“嗯,也没什么。殿下得了她的人,慕容冲得了她的心,也算公平!”
苻晖蓦地大怒:“杨定!你居然把我和那个妖孽相提并论!”
杨定变了脸色,慌忙跪倒在地,俯首急道:“是,杨定知错!杨定再也不敢了!”
苻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杨定握紧流彩剑,依然跪在地上,目送苻晖离去,眸光沉沉如暮霭,低低地叹了口气。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霜冷鸳瓦,落木飘零,再经几日,怕是严冬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