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问:“这是什么?”
楼小眠微笑,“毒药!”
木槿白了他一眼,估料着必是田烈留的丸药,拿银匙挖起药丸,连同那匙粥一起吞了。
然后,她微微惊异,“什么味儿?”
楼小眠笑道:“毒药自然是毒药的味儿。”
木槿摇头,“不是这丸儿,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什么味儿,像是……像是……”
楼小眠咳了一声,“方才在那边坡上和人说话,瞧见旁边有几株花儿开得甚美,随手摘来把。玩了片刻,莫非是花香?”
木槿忙问道:“是什么颜色?花朵有几瓣?”
楼小眠道:“哦,紫红色,四瓣,看着挺单薄的,不过倒也甚美。”
木槿笑道:“难怪!那是罂子粟,可以镇痛、止咳、止泻,但不可久服,不宜多服。久服易成瘾;多服则有毒,纵然一时得以镇痛提神,于身体也是大大有害。除非真已性命垂危,痛苦不堪,都不宜多服此物。”
楼小眠一边笑着,一边又取出一颗药丸儿,“摘来把。玩不妨吧!”
木槿道:“那自然不妨。”
郑仓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盯着楼小眠手中的药丸,焦急唤道:“公子!”
楼小眠顾自将药丸放到木槿碗里,头都不抬说道:“仓叔,出去。”
离弦这一路早已发觉楼小眠病势极重,便更能看出他待木槿的确真心,转而愈发疑心从前之事都是郑仓暗中捣鬼,见状连忙将郑仓向外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