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满是褶皱,亦能看出译者直白的翻译:“予数次前往丹柘原,驻足木槿花下,遥想小今当年被弃情形,再念及其母,每每心如刀割,恨不得直赴中原,尽收天下同龄女子,一一检视右臂有无蝴蝶胎记。遥记当年初见,笑薇明知时势难违,一别又当许久难见,特以胎记示予:若日久形容改变,尚可凭此相认……”
许思颜眸光愈发幽深,抬手将信笺送上烛火。
火苗舔上那不知密密收藏了多久的信笺,立时得了生机般旺。盛起来。
明明暗暗的火光里,许思颜似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三人同去江北。
虽历了伏虎岗那场惊险,他依然不怎么待见木槿,木槿同样也不怎么待见他。
他骑马一路留心民生疾苦,她则在马车里和楼小眠谈笑休养。
他疑心木槿被贼人所ru,楼小眠状若无意地将茶水泼上木槿衣袖,让他看到她臂膀上的守宫砂。
还有,一枚像木槿新绽、又像蝴蝶振翅的红色胎记……
-----------无所畏惧,因你在我身畔;原来我已胆怯到不敢去想失去-----------
木槿久候许思颜不归,一时困了,也便先行睡了。
朦胧间听得旁边悉索,然后是熟悉的怀抱从后揽住自己。
她含笑向后蹭了蹭,小小脑袋正顶在他的下颔处。
他便低头,轻嗅她发际的清香。坚实的臂膀环住她浑。圆的腰,掌心在她的腹部小心地抚摩着。
她觉得他的胸膛有些凉,手掌更是凉凉的。连胎儿都似觉出了那凉意,不安地在腹中蹬着脚。
“外面很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