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广平侯之乱未平,陈州一带更是混乱,他明知我一时离不开京城,却故意出个难题来,要求帝后亲至蜀国商议此事……他这是打算让你拖着七八个月的身孕奔蜀国去?你这哥哥是打算坑我呢,还是打算坑你?”
木槿顾不得辩驳,急忙打开密函看时,已“咦”了一声,说道:“这并不是五哥亲笔!”
纵然萧以靖是蜀国国主,纵然蜀国这些年日渐强盛,名义上到底是大吴属国,奉吴帝为主。
事关两国交谊,何等要紧,居然不是亲笔所书,自然显得太过轻藐无礼。
当然,木槿绝不会认为她的五哥轻藐。
于是许思颜便代她说出了后面的话,“你觉得这信函是伪造的?可是,木槿,后面的落款,却是萧以靖亲笔呢!你的字跟他学的吧?倒有七八分相似。”
这话倒是酸得十里之外都能闻到了。
他自己说完,亦觉醋意忒浓,遂咳了一声,抬手将烛台向木槿身边挪得近些,方垂头喝茶。
可惜,那茶水半温半凉,似不足以浇灭他胸中腾起的怒火和醋意……
木槿却在看到那落款时怔住了。
然后,她举起信函,对着烛光细瞧,又转过来瞧信函反面。
许思颜微诧,“咦,莫非还另有机关?”
当日木槿得知《帝策》的下落,也便曾用某种特制的药水写信告诉先帝许知言,正是必须对着烛火查看的。那封信函虽然半路失踪,但许思颜已对此事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