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绯期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心烦意乱。
沈南霜定定神,说道:“还……还好。这是……谁干的?”
孟绯期怒道:“还不是萧木槿那贱丫头!她……她竟敢这样算计我!等我复原后,定要整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哦……哦……”
沈南霜擦着额上的汗,小心地绕过他往里走着,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孟绯期紧盯着她,眼底说不出是憎恨还是欢喜,慢慢地说道:“听说你要来,我才特地在这里候着。”
沈南霜吸气,顿时懊恼不该找了那小厮帮忙。他本就是因为敬畏孟绯期才听她吩咐,如果孟绯期有事相问,自然知无不答。
孟绯期已随着她往那边厨房走着,一路沉声问道:“那里煎的药,是什么药?”
沈南霜低头去那药炉,踌躇片刻方才答道:“近来经期不调,时常腹痛,所以开了药来调理。——若在宫中,无故得了这病难免被人猜疑,所以特特在宫外找了药,悄悄煎服调理。”
孟绯期怒道:“你还敢哄我!你明明叫人替你去抓最好的堕。胎药,而且要的是能立刻堕下胎来的那种虎。狼之药!你打算悄悄堕下胎,仗着自己健壮,休息一晚便回宫里,人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事瞒过去?”
沈南霜不答,却不由地摸向自己的小腹,眼底已是忍不住的委屈。
孟绯期盯着她半晌,终于放柔了声音,低低问道:“是我的孩儿,对不对?应该……快两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