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道:“那个香颂姑姑?早就叫人留意着了!安生些便罢,若不安生,不过是她自寻死路!”
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挑,清澈琴音里顿染上一抹杀机,淡若烟云,却凛若冰霜。
她向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若欺到头上,笑里藏刀,杀人无形,真当只有他慕容家会使么?
楼小眠便唇角微扬,清浅笑意幽雅静美,直可入画,“这事儿若在琴边说着,真真让我的琴也俗了!”
木槿怔了怔,果觉是自己玷污了敬爱的楼大哥的独幽,不由有些心虚,忙站起身来,却坐到了他c黄侧,笑道:“话说,我还有件事儿想问你呢?”
楼小眠秀眉微抬。
木槿顺手拈过案上的松子,嗑了两颗,方问道:“小今是谁?”
无人见楼小眠衾被下的指尖一颤,更无人知从心头直传到指尖的骤凉骤热。但他秀美的面庞却纹丝不动,半晌那低垂的浓睫才蝶翼般轻轻一扇,清寂双眸如山间溪泉般缓缓从木槿面庞滑过。
“怎会问她?”
木槿笑道:“那日假山里,我明明听得你声声唤小今,可不是小槿,或木槿!”
去年木槿和楼小眠被人栽污有染,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泾阳侯府派在楼小眠身边的侍儿黛云便是以死力证,他们二人说说笑笑,言行无忌,甚至亲耳听到楼小眠极亲昵地唤木槿为“小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