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诠、崔稷带守位于门前的禁卫上前见礼,却端端正正跪于门槛边,恰将慕容雪道路挡住。
慕容依依皱眉,叱道:“大胆,没看到是太后娘娘吗?”
成诠垂首答道:“回良娣,末将看到了!但皇上有命,若非他亲至,所有人等一概不得进出。皇上并未说太后可以例外!”
慕容依依不可置信,“大吴以孝治天下,皇上对太后更是恭顺孝敬。你可知你这话置皇上于何地?”
成诠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禁卫军受命于天子,惟皇上一人之命是从。良娣若觉国法、军纪不妥,可提请皇上更改,我等必定谨遵圣谕,不敢有违!”
慕容雪叹息道:“于是,大行皇帝刚走,连小小的禁卫军校尉眼底都没了哀家?”
成诠恭谨道:“末将敬重太后,岂敢有不臣不敬之心?只是顺应太后,则有违军规。若末将领头违背军规,今后何以服众?若禁卫军都能不从军规,大吴军队群起效仿,何以保家卫国,守护边疆?”
慕容雪气得浑身颤抖,喝道:“哀家不过要进去瞧瞧儿媳而已,你便能扯上保家卫国、守护边疆?哀家父亲血染沙场驱逐狄人时,你成家兄弟还不知在哪里呢!左右,给我拉开!”
一旁立有昭和宫的内侍上前,去拉成诠等人。
成诠等到底臣下,且身份相差悬殊,此时沉吟着虽不动弹,却也不好还手,只得由那些内侍过来拉扯。
许从悦在内听闻,急忙奔了出来,行礼道:“太后息怒!皇上该是没料到太后会来,才会下那样的旨意吧!本是小事,从悦也不知会惊扰到太后。”
“小事?木槿那孩子出事还算小事?”
慕容雪皱眉,正待踏入宫内时,却见吉太妃等已跟在许从悦身后步出,神色异样,向她轻轻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