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谕诚惶诚恐,伏地道:“大哥这两日与我住在一处,并未和我说起有别的差使!”
郑仓神色已难掩惊惧,哑声道:“可……可成校尉的确说是奉了密旨而来!”
“你可曾见到密旨?”
“没有。但成校尉率人围了我们后,的确曾将一份密旨交给了公子。公子看了后便还给了成校尉,也不许我动手,由人给他加了镣铐把他给带走了……”
郑仓脸色灰白,犹豫道,“想来……想来那密旨是真的。”
若是成诠取出来的,当然是真的。
楼小眠久在御前行走,也不可能认不出吴帝笔迹。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抓他,自然不能违抗。
许思颜细想楼小眠近来一直随行江北,往前推则是因被赵氏一党行刺而在家休养,再无错处可挑,再猜不出父亲因何发怒,且是以密旨逮人。
木槿立于他身畔,也是惊愕不已。但知晓抓他的是许知言,倒也略定了心神,转而问道:“楼小哥临走时难道没说什么?难道没让你传什么话给我和太子?”
无人不知楼小眠是太子心腹兼至交好友,若遇危机,必然会令人向太子求救。
可郑仓偏摇头道:“公子没让我传什么话,只是镣铐加身时,自己望天叹了口气,说道,‘就晓得早晚被你们两个害死!’,又说‘清者自清’,然后便跟成校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