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脏器官衰竭，视力下降，继续这样恶化下去，也许就是永久的失明了。”

正午的街道人流如织，市立医院不愧他高昂的费用，环境清幽静谧，架空廊里除了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两侧投过来的光柱之外，其余一片安静。

沈慕川将手撑在玻璃上，眼睛向下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一时之间脑袋却一阵晕眩，膝盖一软，晃了晃，却撑住了。

他低着头，好久才听到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沈慕川猛然转头，看见走过来的楚宴，一时间怔住，直直地盯住了他的眼睛。

正午的阳光透过四面的玻璃透进来，白茫茫的，又十分晃眼。

沈慕川看见他过来，往前挪了几步，然后又停住了。

楚宴见状却朝他这边走了过来，他眉骨下一半的侧脸都陷在了y影中，脸上却是一片近乎冷漠的淡然，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多大的触动和感觉。

仿佛即将失明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完全不相gān的人一样。

可他明明还这么年轻，人生还那么长，如果，如果……真的从此都要陷入黑暗的话，他难以想象那是怎么样的绝望。

沈慕川抹了把脸，直起身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道：“这不是最坏的结果……你不要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