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皇宫里的人俱都将贺神医奉为上宾,鲜少有不通情理者。
“莫不是?”她捂了唇,只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弯着,“神医与那小贱人有何苟且?”
贺神医脚步一顿,垂手侍立一侧。
他这话儿一出,登时招了青禾长公主的目光。
长公主见他有恃无恐,心下自带了几分恼怒。
“大哥,我来看你了。”萧笉声音扬了扬,道。
五皇子萧笉却意态从容得从怀中捏出一个信封儿来,“大哥有心怀疑这些太监,不若先将这合离书签了。”
贺神医所居太医院也专门拨了独门院房,委实清幽得紧。
那小太监却是急得满脑门汗,“陛下这会儿正等您进去,神医快随奴才进去罢。”
萧策捏着那片薄纸,双目赤红,眼中仍有不可置信,“竟是凌氏叛我!”
萧策却好似未闻,双眸仍微微阖着,不去理会聒噪的胜利者。
瞧着满地枯败,萧笉轻叹口气,迈步走向于后庭院石桌畔枯坐的萧策。
“大约,”萧笉目色含笑,似是回忆起那年夜宴,“益昌郡主宫宴倾城一舞为君故,大哥满目皆是新人笑吧。”
贺怀远随着那小太监一路逶迤往前,待得到了陛下寝殿前,恰瞧见青禾长公主正守在门前,想要求见陛下。
寥寥数行,道尽夫妻情分,又有凌氏手书闺名及随身小印,凉薄如斯。
他呵呵冷笑,双目直视萧笉,“她究竟何时,生了反心?!”
“不知长公主有何指教?”
萧策不由得后退一步,似是不敢置信,凌氏连这点微末小事都放在心上。
贺神医略略施了一礼,便想入内,却被青禾长公主唤住,“神医,且留步!”
他嗓音带了些嘶哑,“益昌和陈栋,也是她……?”
她眼中闪过些意味不明的光,“姜矜的钟情,是本公主亲手奉上的。不独太子,本宫也很清楚那药的底细。你既能让张贵妃成为补益的良药,缘何对一个区区良媛百般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