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哪个王庭的人?竟敢截异姓王的车马?!怕是不要命了!”张大蒙愤怒怒吼,一杆长枪霎时挑飞两个穿着羌戎服饰得男子。
便是在这一片朝晖中,一声突兀的鹰啸自草原上空响起,数只海东青盘旋着翅膀自上而下俯冲而来。
齐墨璟骑在马上,手执长枪立于原地,远远眺望着雪地中钻出来的人马。
越往北行,齐墨璟心中便越是存了疑虑。
望着逶迤而行的车队,他转头问子川,“前面可是羌戎地界?”
“行军途中不能饮酒。”张大蒙冷着脸斥了一句,闫勇不由得跟着缩了缩脖子。
每个士兵都从车马上撤下矛和盾,霎时便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盾与盾交叠处则是矛。
“那还真是可怜。”齐墨璟慨叹一句。
咯吱咯吱的雪足有半膝深,每迈一步都是艰难。
扭头不去理会齐墨璟的挑衅,子川又回归车流,随着押送粮草的士兵一起前进。
张大蒙的眼中顿时露出些惊悚来,一声“御敌”顿时响彻整只粮草队伍。
她这话儿委实说在了侍墨心坎上。他终是点了点头,嘱时锦千万小心,这才带着十二分凝重离开……
风雪渐急,隐去所有行踪。
“达木错。”
这种默契仿若演练了无数遍,互相信任、互相配合,又相辅相成、形成一体。
慢慢的,那些羌戎人发现齐墨璟这边的队伍仿似一块难啃的骨头,渐渐退向闫勇那边。
闫勇虽比常人体魄好一些,却并非百战百胜,渐渐察觉吃力,开始喊张大蒙救命。
听着怂蛋闫勇的喊声儿,张大蒙的心烦得够呛,才挑开一道利箭,就听闫勇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声。
心中到底顾念着小舅子,他不与身后人多做纠缠,觑得空隙,霎时拨马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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