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芜悠悠的提醒道:“勾陈大帝治军严明,你若贸然离军,怕是会引起他的不满。”
逸虚轻笑:“本座堂堂帝君还要看他脸色不成?”六帝的地位按理来说是比四御差了半级, 但同掌兵权,六帝可不见比四御差。
冰芜有些意外:“倒是少见你这般张狂,我以为你当真温润有礼,行事有度,是传闻有误还是你惯会装模作样?”
逸虚淡笑不语。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冰芜终是没能抵住睡意,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为了照顾背上怀有身孕的人,逸虚飞得并不快,故而回到昆仑山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将仍旧熟睡的人轻放在床榻上,逸虚顺势坐在床边,凝目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忽地俯身,极温柔克制的在她眉心轻吻了一下,才起身往隔壁的偏殿而去。
偏殿内,逸虚掀开月白色的纱帐,就见宽大柔软的床榻中间隆起一团,掀开被子,小小的人儿抱着枕头睡得正香。
闷在被窝里,原本白嫩的小脸染上了粉色,逸虚抬手轻轻地摸了摸那粉嫩的小脸,睡得正香的小人儿似有所觉,艰难地睁开眼,半醒半睡地眯着眼顺着脸上作乱的大手看过去。
“父亲,怎么来了?”砚离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软糯糯的声音因没睡醒的缘故听起来有些含糊。
逸虚伸手将床榻上的砚离抱了起来,惊得砚离的睡意顿时醒了三分,两只小手下意识的环上逸虚的脖颈,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因着睡意雾水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