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拿过一旁的酒坛起身仰首灌下,醇香的美酒顺着修长的脖颈浸湿了一片衣裳,下一刻便就玉色的酒坛随手一抛。
酒坛撞在金柱上,应声碎裂。
侍候的仙侍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墨阳先是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愈来愈大,“哈哈哈,一厢情愿,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墨阳笑声里的自嘲和失落太明显了,且他神色颓败,金毓一怔,下意识道:“什么一厢情愿?”
金钊声音高了几个度,不容抗拒道:“师兄,咱们出去说!”这事不能让金毓知道,今日看见逸虚他已经慌得不行了,要不是表姐对师兄是真无意,他今天哪怕被逸虚禁锢也要打断那番谈话。
金毓皱着眉头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墨阳浅笑了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编织得歪歪扭扭的同心结。
金毓目光一凝,怔怔地看着那枚同心结。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他已经把腰间的同心结取了下来。
金毓红唇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爱慕他,可他们之间的相处少得可怜,送出这枚同心结后,她因父帝给的差事没机会再去上清境,只知道他收下了。
再回来时,就听闻他受了重伤,闭关不出,同时上清境布下屏障,非要事不能入。
这一等就是两万多年,再见之时,她发现一向温润有礼的神君变了。
金钊见到墨阳取出同心结顿时急了:“师兄!”这要是让他姐知道,他都不敢想象日后金毓和冰芜之间会不会因此而闹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