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会看脸色的花音明显察觉到了今日公主和帝君心情都不大好。
在这样的低气压下,长车破开结境稳稳的落在了流霜殿大门。
“禀公主,帝君,流霜殿到了。”
逸虚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扶起对面坐着的人,“走罢。”见她仍旧不动,他索性弯下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揽上她的肩膀,直接抱了起来。
目光一凝,车门立即“唰”的一声被拉开,逸虚抱着怀里一言不发的人下了车。
花音见状,连忙垂下头。
已是戌时,寝殿内早已掌了灯。
逸虚将怀里软得好像没骨头的身子轻放在床榻上,依旧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双目紧紧盯着她。
四目相对,她终于有了反应,抬手开始推人。
推了几下,纹丝不动,她抬眸一副气急的模样看着他。
逸虚轻叹了一声,抓住了在他胸膛推搡的柔荑,“还记得那日我问你何时大婚,你说要考虑考虑的事么?三百年了,公主是不是考虑清楚了?”
冰芜手上挣扎的动作瞬间弱了下来,在灼热的目光下,她忽觉得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头偏到一侧,不去看他,半晌憋出一句话:“你喝多了。”
他俯在她上方,虽没有压着她,但那淡淡的酒香混合着清幽的冷香仍扑面而来。
逸虚眉头皱紧,语气沉了下来:“三百年了,公主始终如此,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三百年来他对她几乎有求必应,如今他突然生了气,冰芜没来由的有些怕,“我……”支支吾吾了半日也没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