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必也其听语乎。’是为何意?”
“先生,请给学生讲讲,‘今之教者,呻其占毕,多其讯言,及于数进而不顾其安。使人不由其诚,教人不尽其材。’是为何意。”
“先生,再请问‘陈力就列,不能则止’是为何意。”
宋问被奚落一番,也不见愠色。
其实就是她方才多番无礼,也未见她脸上有所轻视。
她只是拍手鼓掌,还一副很高兴的模样,赞道:“好好好,不愧是名院的学生,问得不错。念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说像人话的鬼话嘛。特别好。”
为首那学子道:“先生何必嘲讽,彼此彼此罢了。”
宋问嗤笑:“谁与你彼此?莫将我与尔等同流。”
学子跟着嗤笑:“我看先生,是担不得先生一职。”
宋问走到他身前,用戒条指着他。
青年会意,答道:“李洵。”
宋问又指了另外那个健壮的学生。
学生不屑哼了声:“孟为!”
宋问点点头,也不见愠色。问道:“李洵,你为何念书,为何为官?”
李洵不卑不亢道:“为民请命。”
宋问:“好。凡学,官先事,士先志,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李洵弯身恭听:“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