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结交的权贵追求白濯许久,一直搭不上话,今日坐在他身边,难免心猿意马,借着酒意,竟慢慢靠向了他的肩膀。
白濯侧目看去,也没客气,一把将人推开,柔柔弱弱的白姑娘手劲不可估量,一巴掌过去直接将人打趴。
肖辞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大半,拿过白濯的茶醒酒,眯着眼道:“尚公子酒量不好呀,下次还是不必来了。”
跟肖辞认识几年的人都知道肖辞对白濯护得紧,况且肖家对白濯也不错,人家虽是商贾之家,心眼多起来,京中朝臣都得自愧不如,故而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忍着肖辞。
不过这也只是大部分,少部分颐指气使惯了,哪受得了这种气,当场拍桌而起,怒道:“肖辞,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懂吗?肖某所识之人光明磊落,若净想些龌龊事,下次便不必来含烟楼了。“肖辞道。
那人是尚府的小舅子,平时就爱仗势欺人,听肖辞一说,气急败坏:“你不过是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贾竖子,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肖辞反笑道:“你不过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小人,不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身边有人看出肖辞动了怒,赶紧起身按住那小舅子,劝道:“好了好了,白姑娘手劲能有多大,想来确实醉了,难得跟白姑娘饮酒,你就少说两句吧。”
“一个妓子,还摆这么高的架子。”那小舅子坐了下来,还不忘诋毁两句。
肖辞站起身,将要出手打人的白濯一把按住,正要走过去,忽然看到门口慢慢走来的人,又坐了回去,在白濯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白濯白了他一眼,拿起帕子来擦泪,哽咽声在喧闹的大堂中微弱不可闻。